在我的文章佇列裡,這篇是第二順位,也就是心頭梗, 不得不說、不知道怎麼說完整,因此拖到現在。 升上四年級前、在聽完學姊們拉贊助的歷程之後,我心裡有個底了:我不會去拉的。 除了一些外在因素考量,例如拉贊助耗掉的時間和體力的成本不值得, 還有個人的內在問題,像是很薄的面子、沒有要錢的理由。 後來畢業公演漸漸臨到關頭,每個人所需的目標之高,讓我的底開始動搖。 以上是簡略的心路歷程,以下則會分四個部分詳述。 一、畢業公演經費來源之爭 首先,這個畢業公演是文藻的傳統,也是專科部學生五年來的集大成, 其中許多的事項都是學生獨立傳承與完成,佐以老師扶正方向, 劇本之外的組別-也就是服化、資攝、燈音、道具-它們都是需要經費的, 而這個經費的來源當然也是學生自己去開闢源頭。 跟以前在一個年級還有兩班時比起來,現在的公關組組員(一個全班)所要完成的, 並沒有變少,換句話說,現在做的是兩倍的工作份量、 個人目標金額也是,遑論面對那些"贊助疲勞"的店家。 就目前看到的問題來看,這個變化, 對1000元就是一兩個禮拜的希望的人、沒有餘力去拉那麼多贊助的人、 父母親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人,對這些人來說有很大的影響。 二、拉贊助行為的不同定義 上面提到的"傳統"和"目標",這兩樣東西揭開了曾經覆蓋於它們之上的穩定, 自我(對未來的追求、收到的壓力)與責任的(傳統的達成)的拉扯與日俱增, 同時間拉贊助的定義也改變了。 跟據老師們的定義,贊助就是跟用功讀書、用力實行同樣, 我們靠自已一間一間、向校外世界拉贊助,踏實地募來每一分錢, 之後便提供相應、預設好的回饋,雙方就是這樣簡單的一種關係。 按照這種設定,學長姊一步一步這樣拉過來的, 當這種行動的基礎已經成為原則、成為人人所鞏固的, 脫出原則將被視為背棄原則。 為何脫出呢? 在這十幾年,或者在五專就讀的五年, 因為家庭、經濟、未來、個性,甚至贊助商等等的因素不斷變遷, 在我們面對變遷時這個原則(還有傳統)無形中成了在我們身上的一套鎖, 並不是說鎖本身不可取,而是當上述因素與拉贊助衝突時,這個鎖就現形了。 也就是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下,老師的定義也是鎖(至少在我的立場)。 在我眼中的畢業公演,實際上是場才藝發表會, 我們花了學費、進修了許多,最後將其發揮、展現出來; 說得更極端一些,畢業公演就是自我實現、滿足。 此定義下,我無法開口向他人要錢(除非是我自己認定的金錢來源:媽媽)。 三、其他一些紛紛擾擾 回到了本文的出發點,(雖然沒表現太多出來)阿蓓最近一學期是崩潰的, 他的身分和家庭又讓事情更下一層樓,深深鑽進角落,已經脫離拉贊助的範圍, 在這種壓力似活泉不歇、心累交瘁下,是很危險的, 不過我除了坐在這裡打篇文章,沒有什麼實質幫助了, 所以我在這邊分享一句這幾周上了"價值教育與自我理解"這門課, 其中的一位學者對人生有種更廣泛的理解之下、開闊的話。 "人不是人生的作者,無法隨心所欲地修改。" "但人是人生的述說者,如何解釋、看待其中的每件事件是自己的選擇。" -Paul Ricoeur 四、我自己的贊助金 雖然最一開頭說了底開始動搖,但贊助金大絕大部分還是由媽媽出了。 我們家的情況是:"感謝媽媽有個可以依靠的娘家,不然我們就要去申請低收入戶了。" 減去那些小額講座,還有前幾天才確定的、由阿容拉到的廠商, 還是有約3000元要籌、不是說出就能爽快出,當然很久以前我就下好還的決心了, 不管是贊助金還是之前的交換生活金等等,當然更遠的未來就由我來負擔(希望還有我妹)。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用錢來壓我,也不希望欠任何人錢,這樣而已。 ~文末感性天地~
打了千四百,覺得很滿意,以後希望將社會現象等補充。 關於這種應用文(?),目的若設為說服別人以我的想法去做事,會讓我彆扭, 頂多是使別人更懂得他們自己的想法,而那些想法裡,或許會同我有不謀而合。 最後感謝阿蓓。 "資訊焦慮"這本書裡提到某個人說: 閱讀使人成熟、思考使人深刻、對話使人透徹(?) 總之感謝阿蓓與我的對話。 我們或許沒辦法有餘力去安慰對方、 時時刻刻陪著對方,但是只要有個容身之處就足以使人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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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察覺自己那自我注意到自卑、到自戀的傾向。
這個傾向的形成可以怪罪於很多地方, 像是原生家庭、先天個性甚至是大時代, 而這種怪罪對我來說可說是種進步。 這造就了我很想好好"做自己", 做個不會過分在意氣氛、別人的眼神或姿勢的大方自己。 與極端的自戀同樣,那依舊存活在"我"的界限裡,但卻是最平衡的。 前些時候,曾經讀到自省與自戀的差別, 讓我非常懷疑是該歸屬於何者, 甚至還要懷疑這樣的懷疑到底正不正確, 於是成為了死胡同、單純地鑽牛角尖。 那些不敢舉手、不趕發表意見、不敢批評, 不擅長讚美別人、不擅長被人讚美, 有一大堆阻礙了自己的自己到底是? 忘記 從來都是無可避免的,雖然背後的原因可能很多,
但是當它是個藉口時,被視為不負責任的機率很高。 要能單純地忘記,除非患上腦部疾病,不然是不可能的, 在忘記之前,我們可能分了心、逃避(不論意識與否),或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由此可見,這被我們所忘,是令人提不起興趣去真正記住的事。 為何說到此問題? 其實只是因為我又忘了做答應某人的小事,並對此感到一點點自責、及更多的憤怒, 來自對方的提醒(或在我眼中的責備)就像一股作用力,而自然產生了反作用力, 也就是推卸責任,或是至少想找個藉口回應。 我覺得我是忘記了這件、似乎我從來就沒知道過的事,所以我生氣, 就像因為別人做的壞事算到了自己頭上。 總之,我在想這樣到底能說得上是不負責任嗎? 畢竟我不知道:責任在哪?或是真有責任這回事嗎? 以上就是今天的牢騷。 既然提起了忘記,我想起前陣子史籍老師是如何地輕描淡寫,那學生的- 金魚式學(ㄧㄥˋ)習(ㄅㄟˋ)法。 白繳學費學一些學了就忘記的事實,不愧為現在的主流, 連老師都能捉一把風般地說過去(包含著滿腹無奈), 學校裡所要傳授的是什麼,真的該好好想想了。 離開Jyväskylä的日期在我排好聖誕旅遊的同時就決定了,
是很煞風景的12月26日,芬蘭人通常都還在享受佳節的安靜日子。 在我的計畫中,那天的早上我環視宿舍、檢查整潔, 然後靜悄悄地關上宿舍門、說聲さようなら, 走在雪地上,在搭上公車以前回首觀望昏暗暮光的杉林間,我住了四個月的Roninmäki, 接著到達公車總站,跟徐志摩一樣,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知道會不會哭,但是那是最後的部分、所以不用計畫。 計畫差不多定調了,只剩下執行, 但是在Pikkujoulu派對結束後、醉意正酣之時,他提出了當天載我到公車總站的好心建議, 這當然對我來說是很溫暖、方便的事,而我也知道當天明明是聖誕節隔天, 是個芬蘭人應該都想窩在家的時候。 驚喜的同時、還沒答應,他也邀請Akiko一起來,說是要送行, 這時候在我心中真的是感動到爆炸! 到了當天,不,應該從前一天說起。 12月25日,從Roninmäki走到差不多20分鐘遠的Kukkumäki、Akiko的家喝茶聊天, 到門口前按鈴時我還是戰戰兢兢的,加上他們家的狗狗Beso叫了幾聲, 但是跟Akiko聊起來就忘我了,那時好希望自己是待在芬蘭一年、 可以跟Akiko還有其他朋友相處久一點。 踏在回程的雪中,我只想到洗衣機的預約時間到了要趕快去用,因此走得有些急。 而那蜿蜒起伏的雪色道路上,看不清來自天空的光、只有橘色路燈。 那個晚上我做了最後的打掃。 兩個德國室友各有不同原因、已早早回家,因此可以放肆地用我的方式刷刷洗洗, 但是這一掃下去,就花上了幾個小時, 有一部分也是因為我累了。 雖然說累了,但是那一天我睡不著,就跟要離開文藻宿舍前的每一晚一樣, 空蕩蕩的房間強迫我把記憶全收進箱子,生活過的痕跡被我擦去, 回復成我與房間初見的模樣,那令我想哭、想睡覺、想做飯、想好好待在芬蘭的,我的房間。 凌晨六點多了吧,想想那個人和Akiko應該快到了, 我提著要給答應要給待一年的Natsuko、快離開時才發現的大量衛生紙, 還有一張回送的感謝卡,走到湖畔旁的Myllyjärvi,雖然夏天時只要蹬蹬蹬、花五分鐘就到了, 但是12月的積雪已至小腿,不管多輕快看來都是步履蹣跚, 投完臨別禮,匆匆跑回宿舍的同時,發現一台很眼熟的車正開向我住的N棟, 也不管汗涔涔或未梳洗,邊責怪自己明明有很多時間、卻把事情擠在最後做, 我衝上樓把拖鞋、毛巾亂塞進大行李箱,就搭著電梯下樓。 電梯門一開,我就看見他,一如我以往看過他的樣子,還有不久前剛見過面的Akiko, "おはよう!" 熬了一夜的眼睛有些痠了。 對於離別我實在很不拿手,應該說,我不知道我對他們的想念該如何表達、 或者是表達出來以後會不會顯得奇怪之類的。 車子裡有些安靜,這安靜使我有些不安,不安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該說什麼。 看著沿路的街景,竟然是我沒走過的、不熟悉的公路,感到有些不甘。 後來還了宿舍鑰匙、到了公車總站,在公車來以前的二十分鐘多, 我們在那兒吃了早餐(我拿了一杯伯爵茶)。 我有些忘了最後的部分,只要我太緊張就會這樣,擔心那公車司機會不會催促我, 我記得我彆扭地把感謝卡交給Akiko跟他,還真心地說了堆很俗的話, 再來就是我的極限了。 公車上不知道為什麼滿滿都是人,所以只好破例坐在芬蘭人隔壁(Personal Space不適用), 不靠窗,沒辦法直接示意、那麼多雙眼睛,不敢站起來揮揮手, 不知道在最後的最後他們是怎麼想的,可是我好想重新道別一次, 或是乾脆待著? 那兩人的身影若隱若現、最終消失在我的視野, 半強迫下眼淚就跑了出來,希望沒嚇到隔壁的芬蘭姊姊。 直到上了離開赫爾辛基的飛機前,眼淚還是不斷冒出來,導致到了德國後眼睛不是普通地痛。 生活又開始掌握了主控權,
我只得跟著開始像哈姆太郎一直とっとこ, 功課、上課、補課、社課,課課課不停。 不過終於有個目標了--轉學考, 這個目標是如此令我興奮、同時使我對自己感到哀傷, 還是回到了那段只有書跟書的生活, 那段把自己封進考試的優越和挫敗感,和狹窄的視野。 我覺得那樣的生活過著過著,心就乾了, 自修和參考書裡只有海市蜃樓,如此虛無, 直到看見心靈的荒漠浮出一具具枯骨, 我也看見我的心中缺了某種東西。 目前我覺得這個東西叫做文學。 與史籍老師開始學期之後,竟然破例地加了FB、 又聽到國文老師的共通點--生活的分享,尤其是老師的犀利還有對文學的喜愛。 文學對我來說,一直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那些文字像是架空出另一個世界,明明都是中文,卻很難懂, 也因此面對文學時我有種鄉巴佬的自卑, 為什麼我不懂呢?我很想問老師:該如何讀懂文學? 最近老師給我們看了幾篇現代文學的極短篇, 真的是很有趣,其中彎彎曲曲、斷斷續續的思緒連起來, 竟然如此有趣和新穎!看得頭腦都活絡了起來。 在追逐著很現實的目標的同時,我也想追追這個神幻莫測的文學,相輔相成。 |
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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