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2021年又少一個月,加上必須提醒世人的愚蠢醒悟, 我又浮起來了。 話說幼稚園時,到我媽同事(也是幼稚園老師吧)台南的老家, 日值盛夏,約是為了摘芒果而去的。 那古老的房子我記不太得了,只有一個樓梯的轉角,磨石子地板、木頭扶手, 有扇窗戶作光源,照得好像我不用回憶就是回憶的懷舊氛圍。 不過最後有沒有吃到芒果,是忘了,只記得有一個樓梯的轉角, 放著黏蒼蠅或老鼠的黏黏板,然後我妹就踩上去了。 那一天似乎就在清理黏黏板中度過,那個放在樓梯轉角的、不夠起眼的黏黏板。 回到堂堂22歲的現在,我媽依然有同事(也是老師)家裡種田,
紫山藥(前陣子還去幫忙挖)、小黃瓜、辣椒,辣椒一包包加起來絕對超過一百根地送過來。 辣椒怎能輕易被我們稀哩呼嚕地吞下肚,於是放到發霉都還消不到一半, 畢竟我們也很少自炊(精確一點,一天不過吃兩餐就夠),很可惜呀很可惜, 也從以前就很想自製乾辣椒與辣油,像「蒸的夾的」一樣好吃、爽口的辣油。 五十根有一半被挑掉,剩下的二十五根仔細看再拿掉有黴菌入侵可能性的十二根, 十三根存活下來,準備來一場火熱嗆人的地獄猛燒戰, 切、切、切,去籽、去籽、去籽,大概花了二、三十分鐘終於送進烤箱。 此時,我的手,開始辣, 然後辣辣,而後辣辣辣辣辣,每當以為辣度要減低時, 反撲地辣了又辣又辣又辣又辣又辣又辣,我只得反覆地泡水沖水抹油洗油叫我媽買牛奶, 泡牛奶泡水離手泡水離手泡水又離手再拍打。 整整八個小時,從晚上七點折磨到凌晨三點,一邊看著各種遊戲實況讓心情美麗一點, 想著能不能分泌更多腦內啡,一邊感受著沒有極限的痛感。 它們早已不在我的手表面,辣椒素深深鑽進皮膚裡爆裂,只要血液與知覺回歸原位, 就很盡責地把疼痛傳達給我。 各位,千萬,在切辣椒時準備口罩、眼鏡與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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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多了嗎?睜眼後有兩條淚從臉側滑過,還好床邊有放毛巾。
在睜眼之前,我在抗議,具體一點,我對著我媽訴說冤屈, 試過去回想其他細節,很可惜經過了一天,大部分我還是忘了。 除了說出「你讓我又不會怎麼樣!你都這樣!你到底關不關心我?」之類的話, 模糊地,似乎是為了有人羞辱了我,我感到受傷、害怕、憤怒, 夢是現實的反射。 夢是現實的補償。 *** 想說這件事很久了,而潛意識一直替我記著, 創傷,我可以這樣說嗎?不然就,負面回憶。 要如何講述這件事?讓它恰如其分,不多不少,還得有意義,這些想法默默礙著我。 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只是對一個孩童的人格塑造會有不良影響的微小片段。 若是讀著這篇文章的你有相似的過去,讓我抱抱你。 那麼,我說囉。 感冒,一方面可以待在家裡,樂得什麼事都不用做,但也是逃避的手段。 國小高年級到國中間,總沒來由地想消失、想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有時想自殺,但是超級怕痛,說起來,我想殺的不是自己,是那種空虛感。 而感冒,我就當作是一種慢性自殺。 我任由自己壓力大、悶悶不樂,降低自己免疫力。 健康的時候,總忘了感冒中的發熱懼冷、輾轉不得、系統顛倒的不適, 最恐怖的是在病痛中,不安穿梭在我媽的不穩定情緒。 家族裡鮮少,也可說絕口,提起單親二字。 當時我年紀小,可我不是瞎子、聾子,更不是沒有情緒的機器人。 我知道,她負擔很大,像是生氣又騎著摩托車,她催著油門威脅著一起去死時, 她的負擔真的很大。 所以說,小孩子不是笨蛋,不是物品,不是還情債的工具人。 那一刻我記得很清楚,有天我也發著熱、忍著噁心躺在床上, 吃飯時間到了,我吃不下、也想不到要吃什麼。 她站在門前罵我,我後來想,她應是潛意識裡覺得自己無能、覺得我感冒都是她的錯, 但我管不著她背後的情緒,我哭了,倔強如我也哭了,而她又說:「哭有什麼用!」。 毀滅性的屈辱、冷漠。 *** 如果你是孩子(誰又可以不是孩子?),你所受到的傷不是假的, 我也不打算強叫人去愛,或放任人去恨。 曾經也迷惘過,如何跟傷害自己的人緊密地共處一輩子,甚至封閉了自我, 後來經過了一陣憤世嫉俗的浮躁,罷了,受傷的人何苦為難受傷的人, 像一個小孩打另一個小孩。 留守這些回憶,不是記恨,而是療傷,等待有能力進行關係修復。 如果你是有孩子的人,你的童年跟你孩子的童年自然會有差距, 你或許會著急或忌妒,但是不要傷害孩子、不要漠不關心。 更要問你是否也受傷了?記憶不能明確告訴你,但你的身體已內化了那種傷害/防禦模式。 可能你會做出一些令你自己也無法相信的舉動,首先,慢下來,不必一味自責; 嘗試療傷,發掘過去的傷痛,多看看關於童年忽視、內在小孩的研究文章, 再來神清氣爽地面對孩子。 *** 我只是一個二十代的孩子,就因為身為孩子,對童年還鮮明,才以這個角度去寫這些話。 同時我也要告訴有孩子的人,他們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家人能照顧好自己, 不要自己穿不暖、吃不飽、過不好,卻拼命把幸福塞給孩子, 如上面所說,我們有血有淚有同理心,這種自以為的幸福交到手中,還顫抖著,如此辛酸。 每個小孩都是承太郎,「照顧好自己,好嗎?」是心聲。 以下開頭碎念: 9月的第一個禮拜,不錯! 不過一直忘記要把計畫表PO上來,但是有按表操課其實目的就達到了~ 那麼第一個禮拜六,來寫一下別的事。 (禮拜六、日是休息日,除了縫紉、看書、打字以外的事務都暫停) 第三段廢話:今天騎車直接從手把噴了一大杯飲料出去,罪孽罪孽, 回頭看,應該是沒有發生事故,也希望沒有人被噴到,唉。 女人迷-「對你冷漠,是怕被發現太喜歡你」你也是假性疏離者嗎?
知乎-孤獨的冷漠:逃避型依戀障礙的分析與修復 (回避型愛着障害:絆が稀薄な人たち) 當你突然有個想法:你之所以會變成現在的你,有一部份的肇因是你的父母?當你循著這個問題想了想,是否會發現罪惡感跪在你父母的印象之前?我相信這是件很自然的事:長到某個地步時,會發現後天學習的路徑其實有一半在先天的限制裡。這個先天的限制除了社會、生理,還有家庭,或者以自己為中心的角度來看,是過去那段無能無知的兒時,那段時間,家庭即個人。我不曾思考,而是直覺地做出反應,誰給了或不給什麼刺激,塑造了小時候的我。 為什麼會想檢討兒時呢?很明顯的原因便是此刻的我遇上了無法輕易處理的挫折:大家在某種程度上是討厭我的(投射、害怕期待)、沒有人認真聽我說話(也是投射?)、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疏離)。一開始,我瘋狂搜尋一切關於童年情感忽視、依戀理論等解釋著過去的無力和無責,我感到很滿足,就像是一個人生重大課題的題目已經被我看懂一般,但是仍然不知如何解答和實踐。看得越多、安慰越多,我知道,對家人的傷害也越多,儘管這傷害是隱藏且被動的。 這種矛盾對於持有儒家家庭倫理的台灣人來說,大概很常見吧。殘缺的心看不見完整,只能將殘缺刻成另一個殘缺。到了這一代,有人高聲疾呼:從家庭解放!面對這樣的情況,我看見的是多少顆殘缺的心血脈相連、互相拉扯和顫抖。「這是罪惡」於是有人回應著。罪惡給了一種幻象:檢討父母為非、質問父母為傲慢,過去的就只是過去,何必挑起情感的對立?理論呈現的,並不是誰是誰的受害者,而是在分析哪些行為、哪些背景造就了現象,並且試著去補償。罪惡說的是什麼,現在我們能判斷了,但是父母看見的罪惡,它的內裡卻有另一種罪惡-內疚、自卑、被挑戰的憤怒、無能感,因為殘缺的心並不是生來就殘缺的。 把黑成一團的感覺梳開來,是原色,那才是我們要試著去找出來的,而和解也從那裏開始。遺憾的是,我跟家人的和解遙遙無期,就算看了這麼多東西,當事人在局裡總是看得不清不楚、腦袋一團糊塗。能下手的,就是與自己的和解了,同樣也是路途險惡漫長的樣子,至少能有更多掌握,而這個想法是來啟發自上面的兩篇文章,也是為什麼會有這篇網誌。看完女人迷那一篇,我深深地覺得文藻五年實在很幸福了,能擁有這麼多自己,雖然有些是虛無的,但五年的成長對比起前十五年是很驚人的,感謝上天讓我有朋友。 不習慣大家圍著我唱生日快樂歌,但喜歡大家記得我生日、寫卡片給我。 不習慣抱抱,但喜歡朋友坐在旁邊。 不習慣表達喜歡,但可以試著客觀描述沒有朋友的生活,會有多荒蕪墮落。 曾經在國小的筆記本寫下:喜歡若即若離的零。 當初我決定的是回家讀一年書,然後再考試。
所有人都覺得沒問題,而對你來說,這正是最殘忍的地方吧, 這竟然還被當作未來展望來跟你夸夸而談。 你跟我說你覺得考不上了、要死掉了, 我沒辦法跟你說什麼、甚至也沒辦法安慰你, 沒辦法有實質幫助,而天差地遠的環境更是一條代溝。 史籍老師又PO了一篇文章,我看到一半, 想著不把現在的愧疚打出來,往後你會走遠的。 於是我來了,對任何人我都能討拍, 我都能說我的家庭怎樣、經濟怎樣, 唯獨對你,你是我認識最深,也是讓我最無力的人。 你的每個關心、每個煩躁、每個思慮, 都牽著你們家裡,那個家是你的家,可家就從來就不是能選擇的。 即使如此,我還是說了,叫你不要做會讓將來的自己後悔的事、 叫你不要變成會情緒勒索的人、叫你要試一次、叫你要考上, 我突然發現了,我是把自己的想投射到你身上去了, 「貧窮和家庭困境是考驗,而受到考驗者必然有某種不凡的特質」, 這想法被加諸於你,也無反抗地任憑我在你身上胡亂想像。 打我啊、罵我啊!罵罵我這個過於幸福卻只想到自己的人! 不了,你先別花心思想這個,你先照顧好自己吧, 同時,告訴我該怎麼幫你。 我要怎麼幫你,才能夠讓你脫離活在此時此刻就必須受的苦呢? 若我是你,現在該早已麻木了。 現實,怎麼會這樣呢? 如果你看見了這篇文章,你真的必須記住,我就在這裡。 神啊,這是我藏了多久了悔恨啊!
大概有兩個月以上了吧,我也不忍心點開, 那被擱置了兩個月的關心連同禮物, 還埋在那裏。 回信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如此痛苦的事? 我是不是在勒索自己? 一想到對方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寫上近來的心情、無法親口說的問候, 填上千里之外的地址、放入手製的帕子和親筆之詩、付了一大筆郵費, 等了那麼長、那麼慢、那麼久、那麼難熬的時光, 我就沒來由地退卻了。 對不起。 我真的很想回你。 神啊,我需要勇氣。 面對自己所作所為的勇氣。 三年前、還是高雄新鮮人的我,到壽山動物園找尋小時候的記憶(還有拿個婦女節免費進園的福利),
而這位風度翩翩的白老虎,剛好走了過來。 這三年間,這張照片一直是我的電腦桌面,因為我不僅屬虎、還很喜歡老虎, 又剛剛好抓到了這樣一個完美角度、值得時時回味。 成長過程中,動物園一直沒有缺席,在故事書中、電影中、生活中, 動物園就是驚喜的園地、親近動物的場所。 但是這幾年去到動物園,在看見奇珍異獸的同時、我卻覺得受到拘束, 單純地觀看動物這件事變得很難。 小時候、我看見的是自然的奧祕,長大後、我看見的是玻璃和人工建築的"自然"。 回頭看看這隻白老虎,突然牠不再虎虎生風,牠看來像位疲憊的老人, 正無奈地看著玻璃之後、又一個拿著手機的過客。 人類很奇怪,會想跟自己以外、那麼多的物種親近。 人類也是矛盾,在保護什麼前總是摧毀了什麼。 |
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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