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牽過的人不多,
小時候走在路上怕迷路而牽著的媽媽的手, 還有在公園散步認錯了外公而牽的陌生阿伯的手, 跳舞時牽著的她的手, 其他種種為了牽手而牽的手。 在其中,有一份讓我難以忘懷的溫柔。 山上的大家很勇敢,才國小五六年級就敢看恐怖片, 那時是不用上課的空檔,就被利用來看了電影。 我一點都不敢抬頭,拿著外套蓋著頭、趴在桌上, 其實也不是不敢看,只是想明顯地表示出我超怕恐怖片、希望得到一些安慰。 後來有人坐來我旁邊,牽起了我的手。 若戀愛是種不分年紀的東西,那時的感覺就是曖昧, 就是那種硬是不肯說明白的傲嬌感情,在窗外下著雨的陰暗天氣、在心裡發酵滾動。 現在回憶起整段人生,她是唯一我全盤托出任性後、還能笑笑地接受的人, 所以她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那麼年輕、那麼坦率。 平常總是她嘻笑胡鬧,我板著臉對她, 所以當被牽著手時,同時也有種矛盾的脫開衝動。 她握著我的手在玩、扳著一根一根手指,在亂畫文字,在告訴我哪裡不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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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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