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i moi,斷更三個月夠久了,作息少了文字--不論是別人或我的--總是特別紊亂, 放任思緒、情緒不按順序出場,相比以往,專注力是下降的。 會把零零碎碎的在這個月密集放上吧,大概。 關於寫作的開端可參考宋詩人之言。正因為他說的都很切合自己, 那原因變得對我來說,是不應該跟任何人說的--「沒有人聽」; 我不想別人覺得我自私(尤其是你們),也不覺得他人有義務或有興趣, 或有感覺不到善終的時候提早放棄開口。 這也會是我不思表達技巧、辯論深度長進的因/果。 而基於對抗上述的懈怠(?),最近想公開這個部落格, 亦即再貼一次連結到FB或各種社群平台。奈何部落格無法篩出讀者, 也沒在用臉書的限友之類的功能,勢得藏起,又想無有保留。 藏得真的太久,久到我快跟自己分離。 (太在乎表裡如一?)(公開就有討論嗎?討論就有對等嗎?) 「人不知而不慍」、〈雨ニモマケズ〉是很厲害的, 膽小如我也想成為淺淺的碟子,彎起的緣側收攏各種想法, 讓堅定的立場同時又像鬆好的土壤。 2021.12.11 P.S. 美術系館最近新增了一座逆地心引力壓力水管空間,很療癒 標題〈どこへも行かないよ〉的歌詞; 發現自己聽歌習慣由曲入詞,通常在想學唱時才又瞥見文字的細膩。 大一中文的某次作業,以物描述自己作詩。 一開始搞錯題目所以寫了時計,後來改成海沙,從濁水溪上游到西子灣, 國中音樂課本中的《鱒魚》在琴鍵上翻彈,我讓鄉愁和思念落了淚,最後, 中途半端的海沙,被挖去蓋海砂屋。 不是下面這首,這首我覺得也不算是詩,今年二月寫的、有改動。 「不認識的認識吧 認識的便忘了吧 如果只有自己會活不下去 也沒有別人了 得分割 把自己分割 我什麼的不重要 很想這樣想 但我只想到自己 想到不堪不自已 終究人會是海沙 捲刮或迴潮打轉」 上禮拜四的社課結束後,哲學系在聊類不類別、東不東西,突如其然提問: 「今天有人在你面前要被車撞,救不救?救了你會死。」 說是會回答「會」的人才能進而談論康德。 哲學有試不完的情境在現實中,如果要這麼地濃縮,我想我「不會」。 近似暴力,想死的念頭、赴死的計劃、自傷、自殺這四項,在認知與行動間轉換, 如我一般是低價值感、低自尊、非安全依附,沒有精神官能症、無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和過多壓力源, 社會角色表現良好而僅持自殺想法,實際上短期內風險不高,也容易找到支持系統、透過諮商改善。 的確想死,而準備也做了不少,但唐突瞬間卻是可能看著眼前的人被車撞。 生命之於我是什麼,有時我找不到標準。 認真的遺言部分:
上個月第一次參加較完整的喪禮(阿祖),而且還是送到東海火化,出來時飄微雨、吉兆預感, 因為老人家已過百歲,喪禮的意義是完滿,不過種種儀式期間腦中的疑問密度達到歷史高點。 最大的遺憾是,經文還是歧視女性。 看劇最好是在突發奇想、不熟、無特別印象等情況下才覓得桃花源,像《四樓的天堂》。
前幾集跟我媽一起看,尷尬爆了。 有時我都不知道他怎麼處理這些題材對他造成的衝突,該不會是像看宮廷劇一樣吧? 小綠說:「有時候我覺得阿媽過世,我就可以去死了。」 王小苗作詞、萬芳演唱的〈什麼將把你帶走〉:「如果你也忘了曾經愛我,______說。」 每每想像死了之後,周遭的人會怎麼想我念我就很難受, 可是又想:「死了我還會在意這些嗎?」因而不斷在矛盾中碰撞; 一方面牽掛勾動感情(然我拒絕擁有這般感情),一方面想著人不就為誰而活。 總之,當你想死和不想死的原因都是外在時,要活下去就只能管自己了; 便認真規劃未來工作去、認分領薪水,有一天要走上《愛之國》寫到的四國遍路和西法朝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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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系列的文章與其說是認真規劃或交代,應該說是突如其來地那裡插一支、這裡作一叢一般,
明明是按照心目中的圖樣插花,事實上正在做的只是整理路旁野花野草到牛奶空瓶。 人要到幾歲,或者到哪一階段才可以寫出遺言呢? 現在想想,發現人生有好幾個點是跟法律有關的,或者說因為文化成文後, 幾歲可以做什麼、有怎樣的權利義務,清清楚楚規定著。 滿二十歲的那天,我就迫不及待地寄出器官捐贈同意書,每次看到皮包中的小卡, 總是會想像我的死法是不是能夠不傷到器官,而那也將是這副軀體的最大運用。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父母之髮膚受之祖父母,祖父母之髮膚源自共祖, everyday we cross dead bodies,曾看過一殘暴梗是我們燃燒這幾億年的生物屍體只為速度, 的確,哪棟房子不是建在墓地之上?不會察覺或不想察覺也就罷了,躲也躲不了。 那麼今天的主題是交通事故。 我永遠不會忘記在國中暑輔時,下著微雨的陰暗天空但還不至於看不清前景, 家離得超近就在一個街區後,枕木線與離峰的閃黃紅綠燈,對面的鹽酥雞好香, 「我想回家」於是腳肌蓄能準備走起,才踏到第三或四個枕木我就被一台機車撞了。 唉呀抱歉實在覺得丟臉地扶起人家,肇事責任什麼的,我是當事人所以看不清楚, 結果對方受到的驚嚇似乎更大。 此時此刻我必須承認我是馬路上的一個半寶吧,當成賽場來騎車是日常, 雖然在車陣中還是會乖乖地跟著,但只要有縫隙就像風一樣,流體力學。 於是在交通方面我的火氣和防衛心更強,對不起了,大家。 (被罵後僵住、完全無法思考,所以表現得很奇怪吧) 如此的我,若死於交通事故可能機率也不會太低,但是感覺就很蠢,總之就醬! いご、気をつけま~す。 另一個關於死亡的話題是,無機物。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雖然人對屍體本就有衛生因素等的本能驅離, 但是無機的動物與人真的好恐怖,公車站一角的小黑狗、校園桌上殞落的綠繡眼、 人?那真是一次次奇怪而又微微脫出日常的祭悼。 啊啊,鬼屋裡突然動起來的布偶也好恐怖,明明不會動,或再也不會動的,動起來了好恐怖啊。 今日的早、中、晚,穿插著剛剛入坑的《處男魔法師》,
果然會情不自禁露出姨母笑:) 雖然很鬱卒,甚至走在大榕路時,還想著要不要開一個系列, 叫做「每天我活下去的動力」,第一個就是這日劇。 之前嘗試過寫下感恩的事,也其實覺得自己已經是,可以在日常細節找到幸運草的人了, 情緒韌性也漸漸培養起來。特別down的一天,就反常來點存在的負向確認吧。 *** 行政系的專任老師沒有女性, 我便不多說了。 離開文藻,投入到一個充斥著陌生(各方面)男性的東海, 其實這更像社會的縮影吧?總之這學期才剛開始,光聽課就可以高血壓, 究竟是這憤怒延燒太大嗎? 最讓我不習慣的一點是老師們提倡批判、懷疑,那之後呢? 把醜惡揭露、瞄準你想瞄準的,起了頭卻放任學生,或說,拋了問題卻無接受回答。 當然我不會當場回答,只會寫在部落格裡精細描寫我的牢騷(風險/代價是過於狹隘私人)。 書中少子化政策的分析,使得我深入社會學領域的動機又增加了。 另,女性主義的主流化會是一個議題嗎? *** 疲累的出處是哪裡呢? 總之,墓誌銘請幫我寫上「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句詞給我的感覺,就像一條無盡蔓延的山路,中國水墨畫風, 路側松樹青青,悠悠自在,戴笠遮陽、嚐風伴雨,獨走山中、好不愜意。 走著走著,你也能回頭看見朝陽晨曦、雲海繚繞、星斗明月, 就像打劍道前壓力好大,打的時候專心一意,打完了卻有股奔跑的衝動一般, 運動後的腦內啡太讚了,建議大家多嗑一點。 每次都會害怕自己不在狀態,最可怕的是其實永遠都不會準備好, 拿了劍上場,練習時千萬個懊悔抱歉,但終究有那麼幾隻你會想也不想地打得很好。 而打完回宿舍,今日也結束,身心舒暢地看兩集、三集あだち然後洗洗睡, 想著明天的課是10點,啊,睡飽就很幸福了。
如果可以在有生之年看見這些事情就好了, 不要變成遺言。 再次聲明我並沒有要自殺。 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害怕。
我很怕變成盲人、聽障或身障者,但是死亡果然是最可怕的。 不過如果一直抱持著這種想法,恐怕到最後也沒辦法坦然面對, 要是問自己:滿不滿意現在的生活? 要答出毫無猶豫的滿意也不可能,畢竟現在進行式的東西這麼多, 生命不是流水,斷了還能接回去,一旦死了、被強制停止了, 那麼那些未完成真是一個完美強迫症者的痛。 旁人的情緒也是一個很大的負擔呢。 |
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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