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補充。 我很想說快好了但我是個怕立Flag的人,因為還有點暈暈的。 很感謝室友、宿舍老師、健康中心老師、衛生所與藥局藥師, 還有某些我打不出來的人,能順暢地完成所有流程真好,能是台灣人真好。 該來的還是會來。 怎麼知道它會來?我還記得國中的自己看著新聞報導H1N1,覺得它就在街上飄盪著, 滿心恐懼,這次的corona初期也是。戶外可以脫口罩的現在,疫苗打了三劑的現在, 倒是放心地挑釁病毒。 禮拜四起來喉嚨卡卡的,還以為是前一晚瘋狂地從山腰騎Ubike回東海, 吞了太多的寒風與鼻涕、生了痰,誰知越接近傍晚,頭開始痛了起來。 站在宿舍中庭,打給剛好來台中的我媽,一邊想著隱匿或通報的種種未來情境, 還有對不起室友的感覺--而後疫情的好處就是大家或許不那麼緊張, 在我等快篩結果時室友在吃飯。 等我媽來之前全身超級痠痛又微微發熱,就像普通感冒, 但其實從進文藻到現在,除卻某些怪症,我已經是每年平均感冒不到一次的頭好壯壯(?), 跟小時候年年A流、捅鼻子、喝白色克流感、嘔吐相比,真的健康許多, 可以歸功於運動和壓力緩解! 今天是確診第0+1天,在家裡躺了一整天,大肆看著劇情急遽展開的愛片, 如果沒有咳嗽跟輕微頭痛,與過敏狂流鼻水是沒什麼差別的,該做的都做了。 而痛覺與不舒服將人拉離日常、拉離健全主義、拉離統計上的證據,
只能物理上獨自面對的感覺是最最難受的。而儘管死亡就像戶田房子的詩: 「死亡消瘦就在我旁邊/一邊親暱似地跟我聊著什麼」, 它仍然如此陌生,如果不是自己去親近,就只有任由它隨時拜訪。 是先讀了李琴峰推薦的中村可穗《愛之國》才去讀他的《獨舞》, 我發現日本文化之所以吸引人某一點就是對死亡的執著, 一種不惜違背生命,甚至就是必須違背生命,去完成某種「美」; 武士道、《天使怪盜》動畫的某一集、日文寫作課的某一篇教材、對於吸血鬼的詮釋等, 死可以凝結某些東西,而死之後發生的事情並不重要;只有一個終點的旅程, 如何去抵銷所將碰上的巨大苦痛? 剛好前幾天看到MPlus+關於《完全自殺手冊》的文章, 述說作者本人的現況,於是我就跑去追蹤了他的推特,欸嘿。 順帶一提ことみさん的也是,他們兩人的生活方式都令人嚮往: 作者正在邀請「邊緣人們」一同慶祝聖誕,ことみさん開了生日募款要捐給LGBT+友善組織。 不知道這些事情在我心中會怎麼發酵,但目前在病痛中感受到恐懼時,更多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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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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