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こんにちは、こんばんは。 這裡是正在體驗最後一個學生假期的Meyia,照樣無所事事、照樣「飽暖思淫慾」→ 換句話說,是從吳作家推薦廢廢子的《直到夜色溫柔》漫畫,以及前一陣子累積而來的牢騷, 加上在龍大迷因網誌看到的「疑問恐龍:泰山第一個春夢的對象可能不是人類?」, 才想忍著追《假面騎士OOO》的慾望,來接續私人「 」史系列。 *** 「被動物養育長大的泰山,性的啟蒙會是發生在怎樣的情境呢?」 我覺得那個迷因問了個非常好的問題。 按照佛洛伊德與個人經驗,性是從身體開始的,人與任何動物皆然; 對於追求經由刺激帶來愉悅的各式方法,得到生理與心理的滿足與平衡,樂此不疲, 但視覺、聽覺、味覺的資訊還未能促使產生「興奮」前,觸覺是最直接最快速的回饋。 就像我們家的貓貓磨蹭填充玩偶、獼猴自慰後還吃下自己射出的精子, 人類會將現象賦予性的意義,但動物有想那麼多,或是意識到這麼多嗎? 人類的「小孩」在還未知道「羞恥」與「自主」等之前, 大概就能曉得身體的某些部位所感知的是「舒服」。 (這不是指小孩的身體與心智已成熟到足以實踐性行為,大力譴責性侵孩童!) 因此泰山應該也是先學會自慰,並在動物團體中逐漸學習到發情與交配, 至於他有沒有「被教導性慾是從誰/哪些部位/哪種情節上面得到」就不得而知了。 泰山或許會觀察到,大部分的性行為就是陰莖插入陰道,某些時候還會有同性性行為, 在這種身體實踐中,他或許會慢慢將感覺與意識整合,進而對某種事物, 例如紅通通的部位、帶有邀約意味的玩耍壓倒等等,產生性興奮,因而作春夢、定著性癖。 特定事物,並不一定像多數人類所認為的,只有「女性」和「權力、支配」, 只把性慾投射在女性,並藉由控制女性的「性」得到快感。 ***繼續閱讀的話,還有大約2900字*** 在父權思想體系中,男性可以浪蕩、可以專情,總之在性的資源上面,除了左手還十分豐沛--
科技與情趣商品的發達、對女性應該提供身體和心靈的「資格感」。 不過,要脫離自我安慰與其他男性的嘲諷、競爭,以達到理想的「性」,不是那麼容易, 最少最少也要付得起風俗買賣,才有真人女性可供使用--而女性性工作者總是能源源不絕。 女性的陰道是男性的生產工具,也是成人禮與避風港,對於女性自己來說, 卻是個陌生、禁忌、貴重的門戶,根據社會習俗還會有骯髒、墮落、淫蕩等等屬性。 矛盾的辯護與迷思滿天飛,總之結婚就對了, 宣示某男性與你自己可以進行合法、合理、合乎道德的性行為,而且頗具生產力而純潔。 沒有人可以懷疑上帝與瑪利亞,任何人都必須遵從, 於是女性保護再保護,就是必須等到某天,透過男性生殖器完成社會對自己的「編制」。 *** 與泰山不同,女性活在被壓迫的脈絡中,連知道自己排泄的器官長怎樣或怎麼清潔, 大概都不是機會。得過且過好些年,直到遇見棉條後,才終於感覺到「我」跟身體是一體的; 曾在性別關係學的課上看到的各種陰道冠、一層層的皺褶, 還有在身體緊繃、經血量還不多時,將棉條硬塞時痛到腳軟的真實感受, 以及嘗試成功好幾次後,克服此性別最大的不便而能大肆活動、一覺好眠的舒爽。 唯有認識並探索自己的身體以後,女性的性才能解放,從守貞與產道中解放。 那時候,其實女性就會知道不是那麼地「缺一不可」,不是一定要透過男性與陰莖去完成性的實踐。 *** 有陰莖的性交中,包含BG與G片,讓女性性興奮的是什麼呢? 在自己的情況,我認為是從「陰莖插入某處的快感」轉變為「感受片中人物的愉悅」。 目前認知自己在性慾望與行為的傾向上,應該是各性別皆可, 不過在放寒假前,與阿蓓不知廉恥地(笑)在餐廳放聲談論性癖好、交換BL漫資訊時,發現自己:
該不會其實還是有陽具崇拜呢Σ(゚Д゚;≡;゚д゚)? 確實,某些時候我會對後兩者所帶來的愉悅感到某種不滿足, 但無法言明不滿足的感覺是因為自己的肉身並未參與,又或者是異性戀關係的銘刻過於深鑿; 在現實生活中,感知到戀愛情感或慾望是一回事,但如果要進入「關係」, 可能就因為只有異性戀的範本可供參考,所以無法也沒有想過以女性做為對象-- 縱然是這樣說,其實我發現我只是生疏於「親密關係」罷了, 在寫國文課的分手作業時、走在文理大道時、度過一天而無須切割時, 一個人是那麼地快樂,更何況不必去跟其他追求著「理想關係」與其角色的人相互磨合。 另一方面,自從在性別路上越行越遠,越想探究異性戀此一概念的社會建構到底程度如何, 如兩三句〈為什麼要愛情?〉中我提到的,會進入關係, 不只有性慾與親密的滿足,還可以得到「某男性的女友」這一身分, 光是想像與某一男性走在路上,其實就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而這種安全感與陽剛氣質有千絲萬連,就像我一開始在《新世界狂歡》中看上的就是崑西一樣。 所以,問題就是:接納了異性戀以外的可能性後,如果還是感到「匱乏」呢?缺乏某種帶領與被帶領的安全感、缺乏某種可以證明關係與慾望的真實性、缺乏某種人生的完成呢? 那麼性的確受到社會劇本與性別角色的框限。 前一陣子跟家人看了Netflix電影《善惡魔法學院》,覺得非常適合非黑即白的人們, (如果有人覺得本片很政治正確,那麼就對了,這種跳脫套路的不適感就是電影給我們的挑戰)。 片中以童話故事的正、反派概念,敘述固著於派別形式而受到操弄的兩學院, 是如何對立、內鬨、排他,然後作者又是怎麼透過主角去說教,電影最後很像《冰雪奇緣》。 有一常見的童話結尾詞彙:「永遠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被電影略稱為「永福」, 相對於此,則有「永獨」--永遠孤獨。 異性戀就是永福,永福就是異性戀,脫離了這樣的「理想關係」,轉借凱特曼恩的概念, 女性就得不到男性的陽剛服務:作為對立性別的認可,以及免於受到其他事物(男性)的侵害。 於是,在與男性的性行為與關係中,女性體驗了身體實踐的挫折感, 包含外貌與身材的脆弱、潤滑不足的肌肉撕裂、缺乏性興奮喚起,還有懷孕與生產的可能性。 若是足夠幸運遇到願意溝通和懂得尊重的男性(對,現在還在講異性戀), 並且當事人(不一定是兩人吧O3O)性態度解放(肯任性的自主選擇而不輕易貶抑), 掌握有生物學、醫學、性方面上的基本知識,處於信任、安心的情境, 加上充足的時間、耐心與準備,是不會糟到哪裡去的吧,我覺得啦。 回過頭來,除了肉體的挫折感,或是愉悅感, 女性能得到的,那種莫名的滿足,約是成為「社會」的一份子、一個正常女人, 及其所應得的「有女人味」、「不難搞」的勳章吧。 如果沒有這些,過年回家怎麼辦?職場閒聊怎麼辦? 生而為女人,不找個男人做愛,是不是太奇怪? *** 記得幼稚園時,我第一次對於性別間的對立有深刻的印象, 忘了在做什麼事,在園內爬滿小蝸牛的攀岩區旁,心想著「男生真討厭」。 也有一陣子對於強暴等事十分憤怒,常幻想對男性動用私刑-- 男性沒有面孔,男性就是男性, 但即便仇男,另一方面還是沒那麼決絕(?),對於帥哥一樣沒有抵抗力, 有個模模糊糊的願望:想要「孩子」,想要一個「優秀的基因」(基本上就是外貌), 國小時就開始在查怎麼移民到日本,盤算是否要跟日本人結婚。 現在知道了生物本能以及得到「複製的自己」是多麼強烈的生存慾望, 也沒有好奇過寶寶從哪來(小時候稱自慰後痙攣為生蛋), 那時候只覺得理想的男性,約等於賞心悅目的圖像與精子而已。 (不覺得孩子需要男性或父親角色是因為自己的家庭背景吧) 兩種衝突的思想現在闖進現實,前者是看見了世界更廣更深的希望與黑暗, 找到了著力點,後者則是認知到生產的苦痛、建立戀愛關係的不必要和麻煩, 與在現代社會中要養育孩子的艱困,同時還有單身女性借精修法的問題呢。 現實中,自己的性癖也慢慢轉變而有形: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在現實中不分性別,性格為純真型的(實際上是真的天然或聰慧狡黠都可)、 外貌為陰陽氣質兼具的最吸引我。 在作品中則似乎傾向反差,以及突破現實盲點、刻意顛覆刻板印象的性格。 另外,我覺得個體去進行性相關內容的創作,也是一種性實踐,這大概也是我最容易操作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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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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