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大概是我有明確印象以來的第二個家,
當時的台中,還有著被外婆說不要常走、 車很多的中港路(現在叫莫名其妙的台灣大道,而車更多了), 大墩路上的家樂福外觀是個平民樣的大賣場,而隔壁幾條街的新綠洲茶館裡乞丐出沒, 走出街口,跟著媽媽走,早餐吃什麼?清粥小菜的小碟子花生就在眼前。 生活圈就是學校、安親班、家的循環,偶爾踏進精誠街,就覺得來到異國, 跟外公外婆手牽手走到烏龜公園,就覺得要開啟一場探險, 那座大得不可思議的公園,有奇怪裝飾還有投幣熊貓車跟小火車, 更有一座高得像山的橋,中間開了幾個洞,橫亙濁綠的湖之上。 台中就是這樣一個生活的地方,或許對一個小朋友來說,這些已經是很奢侈的生活了。 從國小三年級之後,漂泊的性子大概就烙在了我的根上, 在雲霧間穿梭的公車,走好幾十公里的,帶我在南投走透透, 南投走完了,本以為會回到台中,天曉得我竟然去了高雄。 對台中產生了懷念的感覺,是在專二(還是專三?)班遊的時候。 在高雄,若說去班遊,往北跑是最經濟實惠的, 所以,班遊最後一天要回家的時候,感謝大家對中部的愛戴,我回家的路徑也省了很多。 總之,那次班遊我們到了草悟道,當時的我離開台中已久, 對草悟道附近的熟悉頂多就是一個觀光客程度,後來還有一個正港台中同學, 來帶我們去吃小巷口冰淇淋,順帶一提,這位同學並沒有參加班遊。 (原因是否因為地點就是家呢?XD) 從遊覽車下來,左邊望過去是大片草地的市民廣場、右邊是常綠相映的蜿蜒步道, 隔壁是勤美誠品百貨,往後一看,頭得抬得夠高才可以看見比目魚一般的ONE大樓, 除了這些華美的建物,還有沿著步道擺設的市集、街頭藝人等,來往的熱鬧人群流動著。 哇,這景象一改我過去對台中的「夠用就好,實在最美」樸實印象,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對台中的了解本來就不多) 我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的同學走,也不管他們是不是想在附近逗留, 草悟道的風景本來只是一種時尚的商業布置,但是往下走去卻不一樣, 兒時記憶裡的我,也拉著我的手,告訴我再往前就是小時候常去的科博館, 我不再被這條街道視作一見的過客、走動的錢包,我回家了,更好的家。 說了這麼多,其實只是因為今天的爵士樂很讚, 這三分之一家鄉又再一次地驚艷了我(嗯,盧秀燕的部分也很「驚豔」), 對比小時候的純樸、班遊時的摩登,這個樂器節又翻轉了我的台中印象。 文化在台中由靜轉動,由被動轉主動,是讓我最高興的。 這點放在台灣也能看見的,在我的想法中,文化和教育是台灣最欠缺的, 而把接觸文化的管道大眾化是一大步,不管是綠園道、河川整治、東協廣場、國立公共圖書館, 原本靜止的事物,只要做一些精心的設計,擴大使用目的,就能推廣文化。 (呃,基本上我的活動範圍就在台中市,無法舉出其他地區的例子) (宮原眼科有待進步) 雖然上面說到我的童年,在嚴厲的標準下已經是奢侈的了, 但那僅是物質上的奢侈,文化上,不能算是頂級的,或許可以說是中庸的「小康」? 文化不一定要花大錢去上才藝課,或是出國見識, 文化可以是良好的引導加上美術館、博物館、圖書館,或是監督教育品質。 夜晚市民廣場上燈火通明,有一部份是因為玩具攤商, 姑且不論他們的生計需求,五顏六色的發光玩具,或許能帶給小朋友一時的興奮, 給父母一時的喘息,但是這些玩具跟夾娃娃機之類的速食娛樂, 就玩具層面,與黏土、娃娃、魔術方塊、樂高相比,其滿足之短暫啊, 其次,若要買這些玩具,不如好好陪孩子玩,順便教導他們人工的光在夜晚多刺眼。 舞台燈也很閃,不不不,爵士樂團的表演需要燈光加持。 唉,其實我只是想抱怨這些玩具,在夜空中飛上飛下,多晃目、多打擾我聽音樂。 我很喜歡市民廣場、很喜歡爵士樂,今天還有我們的邦交國-聖露西亞的樂團來演唱, (雖然後面的帶動唱對說Mandarin的台灣人來說有點難、跟不上) 還有其他國家來的老師們,給了我們一個舒適的(同時也悶熱的)秋色爵士之夜, 隨興的拍子和曲風搖擺,加上時不時飄來18天台灣生啤酒的味道,讓人好想來一杯威士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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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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