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識能成為一種攻擊手段,社會不會進步的。
前幾年"懂?"這句子被一致公認為最討厭的問法, 還有其他類似的問法,像是:你知道嗎、你懂我的意思了嗎等等的, 字面上看來是在確認自己說的資訊有無被對方正確接收, 卻在聽的人的心裡留下了不好的的印象,於是產生那個人很高傲、或被輕視了之類的看法, 彷彿就連自己的大腦也必須被強迫地攤開來檢視知識的多寡或正確度, 而這種"攻擊"引起了聽眾不自覺的防衛,於是雙方開始了知識競賽。 某一句很動人的話說:對話不應該是說教。 在資訊爆炸、造成焦慮的時代裡,知識成為新一代人所推崇, 以此競爭身分的高低、對社會的有用度, 但其實一個人不需要那麼多額外的知識(說資訊、數據更貼近本質), 因為那其中的大部分只是近年來被發掘、儲存在某些可存取的地方。 上面是一個對知識的認識的前提,更多請參照:資訊焦慮 理查 ‧ 伍德曼 或許知道了一些雞毛蒜皮,或許知道了某些大家關注的議題,或許知道了某些靈感, 不管知道了什麼,獲得知識永遠是那麼快樂(對大腦來說更是), 而在傳遞這些知識時,若我們重視的只是傳遞、而不是接收, 那就變成了說教、甚至是攻擊,致傳遞無法完成。 這似乎又與上面所述衝突不是嗎?實際上那些問法已無關乎文字了, 當用一種說教-甚至比較-的心態去告訴別人自己知道了些什麼, 最後再補個確認時,就會是那麼地不愉快。 以上只是現象,現象背後的心理可能是對無知的恐懼。 不論是話者或聽者,對於無知(或被稱作無知)是厭惡的, 想逃離無知、想藉他人證明自己不是無知、想打破別人的無知, 人與人對話的目的就是在遠離無知,這其實是一種互助, 也是人類為何在目前的環境裡得以進化的原因。 其中當然也有對未知的熱情作為動力,對於無知的恐懼驅使我們發現、反省、改變, 因此對話、傳遞知識,或是以親近的心態去確認對方的了解程度,都是在不可或缺的學習。 到頭來,最開始提到的種種問法還是會不斷被提起, 有些以某些很舒服、感覺不出來的說法出現,默默地給了一把開啟知識之門的鑰匙, 有些則變成了攻擊,逼得我們得拿起自尊心來擋、還搞得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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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察覺自己那自我注意到自卑、到自戀的傾向。
這個傾向的形成可以怪罪於很多地方, 像是原生家庭、先天個性甚至是大時代, 而這種怪罪對我來說可說是種進步。 這造就了我很想好好"做自己", 做個不會過分在意氣氛、別人的眼神或姿勢的大方自己。 與極端的自戀同樣,那依舊存活在"我"的界限裡,但卻是最平衡的。 前些時候,曾經讀到自省與自戀的差別, 讓我非常懷疑是該歸屬於何者, 甚至還要懷疑這樣的懷疑到底正不正確, 於是成為了死胡同、單純地鑽牛角尖。 那些不敢舉手、不趕發表意見、不敢批評, 不擅長讚美別人、不擅長被人讚美, 有一大堆阻礙了自己的自己到底是? 忘記 從來都是無可避免的,雖然背後的原因可能很多,
但是當它是個藉口時,被視為不負責任的機率很高。 要能單純地忘記,除非患上腦部疾病,不然是不可能的, 在忘記之前,我們可能分了心、逃避(不論意識與否),或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由此可見,這被我們所忘,是令人提不起興趣去真正記住的事。 為何說到此問題? 其實只是因為我又忘了做答應某人的小事,並對此感到一點點自責、及更多的憤怒, 來自對方的提醒(或在我眼中的責備)就像一股作用力,而自然產生了反作用力, 也就是推卸責任,或是至少想找個藉口回應。 我覺得我是忘記了這件、似乎我從來就沒知道過的事,所以我生氣, 就像因為別人做的壞事算到了自己頭上。 總之,我在想這樣到底能說得上是不負責任嗎? 畢竟我不知道:責任在哪?或是真有責任這回事嗎? 以上就是今天的牢騷。 既然提起了忘記,我想起前陣子史籍老師是如何地輕描淡寫,那學生的- 金魚式學(ㄧㄥˋ)習(ㄅㄟˋ)法。 白繳學費學一些學了就忘記的事實,不愧為現在的主流, 連老師都能捉一把風般地說過去(包含著滿腹無奈), 學校裡所要傳授的是什麼,真的該好好想想了。 每次要跟大家介紹或解釋出身時總覺得困難,
就像我很難體會十幾年都住在同一個地方的感覺, 那樣的人要想像每幾年就換個地方住的感覺也會覺得難吧。 簡單地說, 嬰兒的我住台北、幼稚園的我住屏東, 國小前半住過台中,後半加上國中都在南投, 現在就在高雄啦~ 所以每當別人問起出身,講哪個地方我都覺得奇怪, 只好簡略的說是我最有記憶和認同感的南投。 不過畢業後,我可能會把自己稱為:半南投半高雄人吧! 今天在看犯罪心理第八季的某一集,BAU團隊中有個人因為某人的離去而傷心,
而團隊中的有一人的表現是:自責。 我認為在這次事件中,這個自責的人似乎沒有什麼責任,為什麼是感到自責呢? 後來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 自責也是分擔別人悲傷的一種形式。 當我們身旁親密的人遇上很悲傷的事情時, 除了同理心的作用讓我們感同身受、也難過了起來,還有一種自責。 這個沒來由的自責來自於不理性的責任感, 我們無意識地覺得必須為眼前的人的悲傷負起責任, 而講出:我很抱歉、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之類的話, 當然有可能是出於對自身角色的自覺,但是還有那一份無法解釋的愧疚感。 上述行為的目的,就是為了拯救我們的所愛。 悲傷五階段的理論非常有名,否定、憤怒、討價還價、沮喪到接受, 在這這情緒慢慢被消化、轉變的過程,身旁的友人起的作用便是陪伴, 陪伴是為了陪伴、為了聆聽、為了分擔悲傷,讓對方漸漸接受。 當我們感到自責時,不一定會有什麼實際的舉動, 這份自責本身就是一份關心,一份在乎你、把你的悲傷背負起來的關心; 當我們感到自責時,我們就取走了一塊悲傷,幫助對方消化。 如果你會因為他人的自責又感到更悲傷,那是自然的, 因為你們都將彼此視為己出,只要你知道,這是你們互相扶持的方法就好。 前幾天上教育社會學時,老師分享了一個新聞:
教育部曾考慮過在小學教師中實施分級制-像大學的教授、副教授一樣, 然後老師就問了幾個人對這項議題的看法,三個人中有兩人贊成。 我覺得不需要。 理由:小學老師講授的科目不如大學的特定、專業和艱深, 而且學科也不是小學老師的首要目標,重要的是生活探索、教育和興趣培養。 因此不需要像大學一樣設立這種制度,讓小學老師操更多心。 老師的想法偏向贊成,但算是折衷,因為他覺得現在的小學老師沒有動力, 所以應該設置一些獎勵制度之類的。 後來這個提議被一群家長反駁,他們是這麼說的: 我們都納一樣的稅,(如果真的分級了)憑什麼小孩子享受的資源不平等? 你是贊成或反對?那又是為什麼呢? 這是個很有趣的現象,從阿蓓身上觀察到的,後來發現我自己也有這種經驗。
阿蓓常常說:可是我覺得自己好美。 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我心中總有些違和感,因為剃著平頭、常做出奇怪的表情的阿蓓, 平常帶給我的印象並不是美。 我想起國中時的老師,他也總是很自信地說著自己覺得自己很美。 從他們的話語背後,給我的感覺裡卻看到一股藏著的自卑。 某天,阿蓓經歷了一場短暫的戀愛,他最後給自己一個註解: 我覺得自己不夠好(包含外表)。 這時矛盾又出現了,既然覺得自己很美,那麼為什麼跟人相處後, 還會覺得自己不夠好(看)呢? 如果真的對自己(的外表)抱有真正的信心,那麼應該不會受他人的眼光影響不是嗎? 對於這種情況,有以下解釋: 一是阿蓓或那老師說的"覺得自己很美"是假的、他們的信心是假的。 二是他對自己的要求突然變得比以前高、覺得必須變得更美。 我認為是第三個解釋。 他們雖然主觀地覺得自己很美,卻會在某些時刻客觀地審視自己(通常是做比較時)。 難怪會有矛盾、違和感,美到底是主觀的還是客觀的,也是會流動的吧? 其實不管哪一邊都沒關係,只要不要去傷害自己就好,生理或心理都是。 城市是盆很大很大的植栽
一致追尋 東昇西落的太陽 卻依然尋不到方向 或許還有些別的? 大口大口吸著空氣 肆無忌憚展著臂膀 東昇西落的太陽 看似永不停止的循環 攀著別人的身子、踩著別人的軀幹 或許真還有別的? 茂盛雜亂的枝枒 還是燦爛一時的鮮花? 城市是座小得不可以再小的盆栽 沒有人甘願低身下氣 彎腰駝背 或是腐爛 成為眾人的營養 或許會剩下的,只是死氣沉沉的人造盆栽? |
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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