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上半年,從香港中文大學有老師及他的師徒們蒞臨文藻開課, 是「價值教育與自我理解」,旨在引導學生透過不同學者的方法, 去了解自己內心的理想,進而更全面地規劃未來。 那時候第一次接觸香港式的教學,滿是文論及言談,也許人數少也是原因, 大家晚上聚在至善樓教室發表,全英文的課堂間挑戰神經的專注, 幸好課前助教已撥空與我們讀書、先行答惑,否則課間怕是要做個無口仔。 課後老師竟然提議要請客火鍋,這樣的邀約在台灣的大學裡又有多少? 六周的桃李緣分,每次上課都是倒數。吃火鍋可能是特例, 不過不難想像香港師生間的緊密與提攜。 怎料到,一年後,香港竟被如此摧殘呢? 記憶中的香港,首先是港式茶餐廳、港片,再來是張國榮、梅艷芳, 接下來又遇到了正港香港人和中國人。 雨傘運動的鮮明的黃,還不了解傘是為誰而撐、為誰在擋之時, 現在看著反送中,血和著淚就已經成海,與催淚煙霧繞著香港。 說到香港時,我們不會想到中國,反之亦然, 兩個懸殊的文化,放在地圖和歷史上,怎麼是用碰撞在築起邊界呢? 中國共產黨的黨國威權、民族(或族群)情結、封閉的體系與思想, 硬是要以殘暴的方式抵抗普世價值,而之間的犧牲品, 有圖博(由西藏正名過來)、維吾爾的東突厥斯坦(由"新的邊疆-新疆"正名過來), 現在是香港,台灣也可能是下一步。 近日閱讀《百年追求》,是過去一百年間台灣民主運動史,總覺得可以直接取代歷史課本。 歷史的相似性,初識時使人驚訝,再見時卻覺得輪迴因果。 尤其是中國國民黨在二二八事件中雙面的嘴臉、血腥鎮壓民眾的辣手。 「政治是可能性的藝術。政治是價值的權威性分配。政治是權力。」 「政治是利益的調和與妥協。政治是公共決策形成中的活動。」 「(台灣)人若不參與政治,就等著被惡人統治。」 當初一起吃火鍋的的快樂,後來在課程的群組聯繫中, 卻是化為一則則反送中的悲訊,至今,竟杳無音信。 我想問好,卻沒有除此之外可以拯救情勢的能力,該不該問好? 招呼是不是強迫他人振作並開朗回應的高高在上? 而香港人的未來在哪裡? 學以致用為知識分子之追求,當初在課堂上學到的知識卻無法應用於現下的香港。 自我理解,是了解自己背後的權力結構和政治環境,是了解個人各方面能力之有限; 價值教育,卻看見價值被歪曲、漠視、不理解、黑化,是看見價值一文不值。 那時高談闊論的老師和學姊是否在一次次的打擊下絕望?香港人的絕望將比誰的絕望都更絕望。 而現在還有許多香港人反抗著,儘管失望卻無絕望。 台灣人,要做歷史的見證者,要做民主政治的參與者與理解者, 要去看香港人面對暴力而不得不起身自我防衛的決心, 要去看包括女性在內的性暴力受害者的勇敢,和性暴力背後醜陋的意圖與思維, 要去看善和惡的定義如何被顛覆,中共是如何迫害它所統治的所有人(含中國人)。 本來想講棒球的。
球賽贏了,打開臉書,滿是香港今日,看了頭痛,覺得不寫不行。 雖然也不知道寫了有什麼用,是場域還是身分或能力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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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塊字很奇妙,單字是格畫,前後左右上下堆砌,更成一篇漫畫。 誰把那婦放在女前面的? 婦與夫相對,說明一種特定契約關係裡的稱呼。 喔,我忘了,其實嘴上常念的是夫妻、夫妻,當見到女方黃花容顏時, 才改口夫婦、夫婦。 男人外表如何?不論歲月怎樣流轉,他們在這世界裡總有一個VIP席, 從一而終的體態。 夫妻夫妻、夫婦夫婦,女人外在內在都易變,因為女性的位置,在VIP席後面,還是站位。 婦者,執帚之女。父權社會裡的次等人。凡是人做的事, 例如:啜酒抱月吟詩作對、胸懷天下提筆舉戈、自我實現名留青史,以外的雜務都交給女性。 唉,不對呀,現代摩登新女性也能做這些事了呀。 那麼婦女一詞又有哪裏對不住天下女性啦? 有,就是有。這一詞還囚禁著女性的身軀,耽望著女性的奧秘、生命的十月載體, 還視特殊契約關係為一生中最要做的大買賣。 做了買賣,女性能在母親節和過年有尷尬的權利,還可以賺孩子、發大財。 最重要的,你是婦女了! 所以我說,那個夫男呢? 近日正閱讀顧燕翎.鄭至慧所編收的《女性主義經典》,收益頗多。
隱約記得在哪裡看過語言的影響,人以認知為概念作詞, 誰知道其認知有無偏誤? 更甚,語言的使用更有精妙的影響,人作語言,語言引人。 從知道日本有言靈的概念後,我就深信不疑。 發這一篇牢騷之前,試著在浩瀚無垠的網路搜尋了一兩頁, 台灣人沒什麼疑惑,倒是在中國的知乎網上找到一個切中我癢點的問答。 果然14億人口,觀點也多,總能多少回答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推薦有興趣的大家也去找找,也歡迎也分享你的想法。 昨天(9/27)晚上,是哲學星期五的又一個星期五夜晚,
特地神秘兮兮地叫我媽來,再神秘兮兮地告訴她要去聽演講,最後遲到了一些, 在緊張心跳下莫名其妙地完成了自我介紹,接著聽我媽假掰了幾句。 做為一個社會運動新手,總是很徬徨的,熱血激昂的人群中, 看著他們找到自己的位置,定位然後發聲,一切看起來水到渠成, 而這種自信也慢慢加在我身上,讓我能從自我的尷尬裡走向世界, 那個其實真的有人站在你身邊的世界,嗯,旁邊坐了一個香港人, 給了我們兩張宣傳小單-願榮光歸香港、黑警暴力兩個不同主題。 席間這個香港人總是很用力的點頭,還會時不時摀嘴, 我想他內心很激動的。在說到廣三連儂牆時,攝影志工的阿公說 (每個人都這麼叫他,就算年紀更大也不例外,大家聽到這笑翻了), 他拍著這些駐足於牆前的人們,而眼前是掛著眼淚的。 這個勇武派阿公,一心想衝到最前線跟暴力對幹,但是在鏡頭前, 放大縮小之間所映入的真實,是看到幾張相仿的、寫著香港加油的字條,便落淚的香港女孩, 是帶著小孩的父母,一邊解釋香港情勢、一邊詢問小孩是否要寫字條(反觀某魚), 更有那些一個個認真停駐、閱覽字條而多了很多情緒的人們, 當然很真實,百貨公司的地下道,生活與生活間連接的真空,被這些熱淚淹沒。 看著眼前的照片,高清無碼(據說是中國用語),我真的開始害怕隔壁的香港人, 或者說在座的香港人跟台灣人會哭了起來。 這樣害怕著的我,究竟是害怕自己無情,還是害怕讓這些情緒進入我之中? 往常我是排斥太過激動、情緒化的字眼在訴求中出現的, (儘管我自身也嘗試使用不同字辭去堆疊渲染度), 但是今天,看著與會者,又想到最近才看到第一章的傷心人類學(阿蓓書單), 在紀錄的同時,要完全地抽離是多麼不可能,而正因如此,我們才有了溝通點-情感, 跟理性是不相悖的,一個夠有理的訴求,總是會引起我們探究的情,以及之後的同理心。 而理,正巧是第三位講者所談:為什麼台灣人更該支持香港。 與白色恐怖陰影重疊的威權(甚至極權)控制、以自由民主去挺另一個追求民主、 對中國產生更大政治影響力,這三項讓台灣人民更有立場去挺香港, 面對民主的共同敵人。當然這只是理的層面,更深一點就是看不見卻無時不在的威脅- 公眾交通工具上公然對一般平民施暴、被自殺、性虐待,大大小小的傷口淌血。 有人會說過一條街,遊客還是悠悠閒閒,這些暴行已經麻痺了我們, 不,應該是世界上的暴力之所為,一天不看到車禍、打架、口角新聞都是世界和平。 走在路上,我會怕那些凶神惡煞,有點怕警察,也怕小混混、小屁孩樣子的人, 但基本上我是感覺安全的,他們不會毫無理由盯上我, 或者以我參加了一個遊行、我穿了件黑色衣服、我拿了一把雨傘作為理由, 打我、踢我、脫我衣服、用言語侮辱我,是的,在中國旁的台灣算是安全的了。 如同講者所言,真希望超出頭腦可接受範圍的一切是假的。 最後回到這次講座的主題(我感覺啦):行動。 這是首位講者開宗明義就說到的,也是後來大家都再次強調的:找到你自己的方式行動。 聽到這些話,我就知道今天來對了,也知道我的基礎原則是對的。 行動,是動態的、互動的、力行的,從分享訊息、散播新知,或是捐錢、當志工,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努力,就像我,我沒錢、沒人脈、沒影響力, 我有的呢,是我自己,我可以去多多吸收更深更廣的訊息,加上正在讀的政治學, 還有我的大把時間來做些簡單行動,像是聽演講,直到有一天,我可以有足夠的話語權、 更成熟的知識與立場去做規模更大的行動。 好啦,差不多要結尾了,每次都變得太勵志、太大話, 再來看回那個香港人,跟另一個香港人聊天去了,而我只想趕快吃飯。 那間小小的好民咖啡,藏著的東西可多了,一腔熱血、一塊簽名白布要帶回香港、 一群交談著的人,可惜的是沒有晚餐啦(9:30了誰要幫你準備晚餐啊)。 ((好想睡覺啊,最後一段總是草草了事,不好意思啊)) 首先是比較輕鬆的事: 圖片下面會是今天看完返校電影的感想(想要先原汁原味的,請不要再往下滑), 不過有兩點在觀賞前先拜託大家:一是請攜家帶眷去看(但是請注意健康狀態呦), 二是絕對要待到片尾結束,不只是歌曲會讓尾韻更明朗、更是強大後勁。 隨意塗塗,自從得知花花有時候會戴錯耳環後(荒木老師自己的設定喔,不是幻想!), 我越來越愛他了<3 台灣人的國殤,謝聰敏前輩、史明前輩逝去了,嫩獨派的我只聞其名、
未熟其事的兩位先生,還未看到台灣真正自由、獨立無懼的一天。 恨,當然恨,首先恨我自己為什麼不多去了解那些用手用血去打拼的人, 版上許多人以悼念著,同時也苛責著我。他們是怎麼拼鬥,又是怎樣的回歸歷史中? 前輩們的人生是獨派,不,是所有台灣人該了解的歷史。這是責任(至少對我來說)。 所以我不能僅止於憤怒,要振作,要看清方向,我不能讓這種自卑停止我的腳步, 不可以待在負罪的死亡世界重複夢魘。 前輩們指著路,我們必須走下去,還有很多不明白的,我們慢慢弄懂,首先,要活下去。 這句話,也是看完返校後一直碰著我的一個理念。 請平凡且自由地活著。 這部電影推出的時機,該說是巧嗎?卻又失禮。 但它剛剛好地串聯起了過去跟現在,尤其是前輩們已不在的現在。 熟悉的校園、祭壇、制服、用語,這些佈景置換了我們的空間,讓我們了解到: 返校就是返校。如同各大大所說:恐怖電影的恐怖大多是建立於其真實性。 其次是威權時期遺毒的影響,如啃噬骨頭的蠅蟲,至今在某些人中根深蒂固。 另外還串起了獨派跟眾人。 說起來,獨派也是眾人,何以有所區別呢?在我的分類裡,所謂台灣人, 其台灣認同、意識形態必定是追求獨立的,所以獨派跟眾人,算是我預設了其他人的預設。 這部作品帶我們重新注視歷史,赤裸裸的恐怖手法更象徵性地,拿掉套著我們的麻袋, 注視眼前的"囚犯"被槍殺的一刻,我相信在聲光效果下,那幾聲槍響嚇醒了觀眾, 強迫他們把心中的同情和哀傷繳出,更要使他們的"獨"應聲起義。 20歲層的台灣人,開始面對的是,與中國國民黨威權時期對抗過的勇士之死, (儘管在當時失去的就很多了)那些看過恐怖、戰爭、不自由的人們, 他們的勇氣還在,卻遺落了希望。 我看見我的同學發了一篇嘆文,他很少把那一面的感性如此直接地打在臉書上, 內容大致是寫做為人的渺小。 這個主題,對於人來說是至關重要;對於死亡的無能感和脫力,是重新掌握對生之權力的關鍵。 這些死亡比玉山還重,但是在今後的人生,它們將像輕盈的麻雀吱吱喳喳。 上面幾段是跟生活的連結,下面這段則是我對劇本的一個提問: 這部片給我們(白色恐怖後出生的年輕人)看的嗎? 會有這樣的疑問,來自於對也是重點的句子的解讀: 你是忘記了,還是害怕想起來? 在片尾時,我在想我是忘記了什麼,我是害怕想起來什麼, 但是我又覺得從未記得,也不會有什麼忘記、害怕想起來。 再想下去,難不成這是在問經歷過作品中那個年代的人嗎?父母、爺奶、國民黨? 你又覺得如何呢? 總結,返校裡的老師和學生、現實裡的前輩,都還活著,跟墓前的草一樣翠綠。 能這樣感覺到,是因為青天白日滿地紅大辣辣地掛著; 是因為我們就是方芮欣,我們就是魏仲庭,冷漠的無知與關懷的權力擺盪; 我們也是前輩,繼承其精神,在這個特殊的島國,寫出一堆字; 是因為我的生活中有苦難、但更快樂,是因為我是台灣人,我現在所受的得來不易。 致自由,以我能付出的最高心意。 由於沒有直飛芬蘭的航班,所以必須轉機,而轉機的地點不外乎香港、中國、日本,
我選擇了台灣-上海-阿姆斯特丹-赫爾辛基這漫長的路線。 其中包含了「既然出國了、就到多一點國家看看吧!」的興奮的撿便宜心態, 而之後我也體會到了丟行李、等轉機等等的不便。 其中最大的不變是首先的關卡-入境中國所需要申請的「台胞證」,光聽名字就不爽。 不管是申請還是領取時,我心裡就如滾滾濁水溪、沖打在台灣的山腳下, 這一張小小的卡片成了一種巨大的國殤,讓全體國民背負著。 有些人可能不以為意, 但是當台灣人徬徨地走在國內民眾通關走道(中國、台灣、港澳)、 惴惴不安地觀察著自己左右的「國民」,對於自己的出身地第一次那麼深地懷疑、 拿著台胞證還猶豫著要不要連中華民國護照都一起給中國海關、 最後說聲謝謝時的虛偽時(說謝謝是尋常事、但是要對否認自己國家的那權力來說是虛偽), 我所感受到的只有莫大的屈辱。 人權、政治、環境、宗教,不同的議題在小小的台灣激盪,
一有消息,馬上就傳遍大街小巷, 人們紛紛談論起、急切說出自己的看法。 有些人選擇看起來最正確的看法來當擋箭牌, 擋住自己的原始觀念、擋住自己思考後的反省。 有些人也選擇了看起來最正確的說法, 因為大家也都選擇了它,至於對於這說法有無信念就不得而知。 我們很希望能做對的事、對的決定,還有說出對的話, 而背後的原因是為維護周遭所一致認定的安定感, 這樣好嗎? 雖然我們知道要支持獨立、同志、反課綱等等,那些我們堅信是正確的事, 只是如果是因為"正確"的話,還不如不要支持了。 當我穿著短袖上衣、揮著劍,我在乎的竟然是毛毛,
當我游著泳、高舉手臂,我在乎的是毛毛, 當我跳著佛朗明哥,拉直我的手臂、轉腕,我在乎的竟然還是毛毛。 還有想穿無袖的我。 在國中以前,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也沒有什麼機會讓我注意到, 可是來了文藻後,我會去做的事和興趣變得很多,尤其是活動肢體的。 而普世的審美觀告訴我,腋下的毛毛不美觀, 根據某網站,日本的男生也不喜歡各種毛毛, 我同學也曾因為毛毛放棄過某些衣服。 但是我想說我在這方面想努力去實踐女性主義, 我不想刮毛毛,只為了別人說它不好看或是別人喜不喜歡, 這是我的身體,我不想被物化、也不想(聽到)被隨意評價。 儘管我還是會在跳舞時台下觀眾的視線、還是會在做操時刻意把毛毛隱藏在水面下, 我想從私人空間開始努力,努力對待我的毛毛。 如果我這樣臉皮薄到都快凹進去的人都能做得到的話, 這個世界一定能做到! (我的毛毛不算濃,所以對那些真的很濃很在意的人們,如果我的話語不能激勵到你,希望你能激勵你自己!) |
Meyia/MAIA我已經堅定好立場, 尚在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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